杂说姆们北京话的语言特点
北京人说话有个好简练的习惯,这种简练也叫吞音。如管不知道叫“不儿道”,还有灯儿口儿、公乳坟儿、王五井儿、石影山儿、西日门儿。就像高晓松说的,起小儿就被叫成“告松”。六十年代后期,甭管是半大小子小丫头子,还是老爷们但凡有个承诺或是让人相信的词儿,口儿里口儿外的一准儿是“向毛儿席保证。”和“毛儿保证”。您琢磨,毛主席他老人家都保证了的,这事儿还还假的了吗?几十年后,从根红苗正的“京后代”人嘴里还能把“中央电视台”叫成“装垫儿台”。
要北京人嘴里说出来的写纸上,您都未准认的。像什么浑香馅儿饺子、胸是炒鸡蛋。好比下面这段儿,不跟您解释,您还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:泡儿憋了,屋里去黑,摸着黑儿,饶世界踅摸,最后在铺底下踅摸,还真搂了一个,零完了一合电门,丫还真着了。孩子背功课,急的真你妈搓火。
北京人有北京人的语言特点,在侯宝林和郭启儒先生的相声《北京话》里,就将北京话的语言特点表现的淋漓尽致:
侯宝林:这东西我买一个多少钱:“论斤多少钱?”这个“论”字儿我找不着。后来我一研究是“论”(LIN读四声,编者注)字。
郭启儒:哦,“论”(LIN读四声,编者注)!
侯宝林:论(LIN),论(LIN)斤要(YAO读一声,称的意思。编者注),或者“你们二位怎么论(LIN)”?是弟兄啊,还是叔伯,怎么论(LIN)。
您瞧,论叫论(LIN),
说到“丫”字,在特定的情况下,这是“他”的意思,但的确算是脏话,但也有说者无意的情况。例如:“丫昨个没等我。”,“你丫上午怎么没来”。而“丫”字出口就成了脏话,要让家长听见不是一顿数落,就是一个大耳贴子。下面儿按北京话的语言特点,就是:”丫想柳蜜了,昨儿跟我蜜递葛,还抽冷子拽她胳膊,说上灯儿口儿看电影去(QI,读一声)。我蜜没干。后来丫吊腰子愣说没说过。你丫掰不开镊子,想柳我蜜,敢和德胜门玩住做对。姥姥!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丫那揍行。”
时下还有种误解,认为北京话就是儿话音。在这儿告诉您一句:北京的儿化音不是瞎用的,那个地名加“儿”,哪个地名不能加,都有约定俗成的,表现在地名儿上就特有规矩。同一个“园”字有的就能用儿化音,有的就不能。您象沙土园、前后孙公园、梁家园,就非得加个“儿”音,不然显的得瑟。
再说“街”。前门大街、地安门大街、杨梅竹斜街、马寡妇斜街、李铁拐斜街、樱桃斜街、白米斜街等,街字后面不能加“儿”;但南长街、北长街、煤市街、宽街,在新老北京人嘴里,就得在街字后边儿说儿音。
除了“街”还有“寺”和“庙”。您象白塔寺、护国寺、能仁寺、净土寺、圆恩寺、华嘉寺,寺字后就不能加儿。有一种说法是白塔寺、护国寺等庙宇宏伟,以示尊崇,所以不能家“儿”,同样是“寺”,北京黄寺,就得说“黄寺儿”。咱再说“庙”,象帝王庙、马神庙、火神庙、药王庙,庙字后边就不儿化,而白庙、红庙胡同的庙字,说的时候还非加“儿”不可。
上面这些(XIE读三声)空您。
-
无相关信息